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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核心概念：论文 = 立场 + 对话

论文（Thesis）的本质：源于希腊词根“立场”（Position）。撰写论文的核心是捍卫一个明确的立场或论点。
学术对话（Conversation）的重要性：任何立场都必须置于一个更广泛的学术“对话”或辩论中才有意义。学术写作是参与学术共同体的行为，而非自说自话。

学术对话的模式：以“人才流失”研究为例

学术研究的对话通常围绕一个现象，从以下几个方向展开：

描述性研究：
- 做什么：衡量现象的规模、强度、结构（如教育、性别、年龄结构）和发展趋势。
- 为什么重要：为后续的分析性研究提供坚实的数据基础，是理解问题的第一步。
分析性研究（探究因果）：
- 原因分析：探究现象背后的驱动因素和机制（如人才流失的推拉因素）。
- 后果分析：探讨现象带来的影响和后果。例如，关于人才流失的讨论已从传统的“负面消耗”观点，发展到探究其潜在的“积极外部性”（如海外人才网络反哺）。
- 福利分析：评估现象对特定群体的成本与收益，常需借助模型模拟。

不同学位论文的要求与异同

维度	本科生论文	硕士生论文	博士生论文
核心要求	应用所学知识，解决典型问题。	介于二者之间，不能仅做描述性研究。	拓展知识边界，做出原创性贡献。
因果识别	理解局限性，阐明潜在问题即可。	尝试解决，即使不完全令人信服也可接受。	必须令人信服地解决识别问题。
独立性	在导师指导下进行，主动沟通是职责。	需导师指导，但不追求极致独立。	高度独立，如同初级同事，但仍需交流。
审查标准	入门级专业素养，读者范围小。	更严格，部分会抽查。	公开审查，永久存档，标准极高。
共同点	尽管深度和广度不同，但思维模式、研究框架、格式规范和学术诚信要求高度一致。本科阶段的训练是未来研究的基础。

“研究”（Research）的深层含义

词源解读：
- 英文 "Re-search"：强调“反复”和“再次”探寻，体现研究的广度和重复验证过程。
- 中文“研究”：“研”为研磨，“究”为探究，体现研究的深度和彻底性。
研究的本质：
- 探寻未知：研究的对象是那些非显而易见、隐藏的真相，但这些真相是可以被揭示的。
- 创造知识：通过构建论证（Argument）来创造知识。
- 论证的构成：一个论证包含主张（Claim）、理由（Reasoning，基于理论逻辑）和证据（Evidence，基于数据）。
- 接受审视：将构建好的论证放入学术对话中，接受同行的严格审视。经得起考验的论证才能成为知识的一部分。

总结： 无论是撰写何种级别的论文，其根本任务都是提出一个能在学术对话中经受审视的严谨论证，从而为知识体系做出或大或小的贡献。

上次课我们探讨了“论文”（thesis）的定义。大家应记得，thesis源于希腊词根“position”（立场）。理解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撰写论文本质上就是在捍卫某种立场或论点。

我们还需要认识到，任何立场或论点，只有置于更广泛的“对话”（conversation）中才具有意义。这构成了上节课的另一个核心概念：立场与对话（或辩论）。辩论虽较对话更具争议性，但立场与对话这两个关键词应被牢记。无论是撰写论文、进行项目，还是任何涉及论证的工作，它们都至关重要。

撰写学术论文并非仅为己所作。对话的理念要求我们积极参与到更广阔的学术共同体中。

为了具体阐明“立场与对话”在学术共同体中的体现，我准备了一个实例。鉴于我们之前讨论的是一些抽象概念（例如哲学家们如何基于各自立场进行对话），一个具体的例子将有助于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些概念。

我选取了《经济文献杂志》（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上的一篇论文作为案例，并已将其上传至课程网站。这篇论文探讨了全球化、人才流失（brain drain）与发展。让我们来看看它的摘要。这份摘要撰写得非常出色，能很好地展现出学术对话。大家不必对“人才流失”这一特定主题感兴趣，只需将其视为任何现象的一个案例研究，重点关注围绕该现象展开的对话模式。

这份摘要概述了围绕人才流失现象的对话布局。论文回顾了过去四十年关于人才流失的经济学研究，并着重关注了近期对发展问题的贡献。这表明，关于人才流失的学术对话已持续了四十年，而该综述将聚焦于其最新发展。

文章首先评估了人才流失的规模、强度及其决定因素。这涵盖了关于人才流失的描述性方面，包括其“广延边际”和“集约边际”。随后，论文深入分析了人才流失的成因和决定因素，这是对话的分析性部分。人才流失本质上是高技能移民的过程，它正成为国际移民的主流路径和全球化的一个重要方面。了解这一点有助于我们把握该主题的重要性。

接着，论文运用一个模型分析了人才流失对输出国产生影响的各种渠道，并回顾了相关证据。这部分涉及人才流失的后果及其作用机制，并提供了理论背景。最后，该综述文章指出，近期实证文献表明，高技能移民不一定会耗尽一国的人力资本存量，反而可能产生积极的网络外部性。上述文献预设了人才流失会带来诸多负面外部性。然而，该综述指出，已有证据表明人才流失实际上可能产生积极影响。文章随后通过一系列案例，如非洲医疗人才流失、欧洲科学家赴美以及印度侨民在印度信息技术发展中的作用，阐释了高技能移民如何为输出国带来实际利益。接着，文章深入探讨了其分析结果对教育、人力资本发展、移民及全球背景下的国际税收政策所具有的深远影响，凸显了其重要的政策启示和意义。

这篇摘要全面而深刻地呈现了经济学领域关于人才流失这一核心议题的重要讨论。我们可以将人才流失视为一个研究现象，探讨学术讨论可以采取的不同方向。该摘要展示的第一个方向便是“描述性”研究。这种研究关注现象的量级、强度和结构，并可对现有数据进行更新。例如，这篇综述写于2012年，如今已逾十年，其内容需要基于新的数据进行更新。描述性研究还可以细致分析现象的结构，如人才流失的教育结构（本文关注点）、性别结构或年龄结构等。

这类描述性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尤其当某一现象在全球讨论中具有实际影响，或对全球化及近年来的反全球化情绪、政策制定产生重要启示时。如果无法准确描述现象、把握其发展趋势，任何后续的分析性工作都将缺乏坚实基础，如同沙上建塔。因此，夯实描述性基础是理解和探讨经济关系的关键一步。在夯实描述性基础之后，经济学研究通常会深入探讨现象背后的动因与机制。例如，在“人才流失”（brain drain）研究中，学者们会细致考察其决定因素，如推拉因素及选择效应等。深入分析这些原因，构成了学术对话中的一条重要主线。

另一条重要的对话主线则是探讨其影响或后果。以人才流失为例，传统观点普遍持悲观态度，认为高技能人才外流会损害输出国的人力资本存量，对其经济发展造成负面影响。然而，近期实证研究正挑战这一传统观念。有证据表明，高技能移民可能并非必然导致输出国人力资本的枯竭。新的视角指出，人才流失甚至可能产生积极的外部性，例如通过建立海外人才网络，反哺原籍国。这表明学术界正在从单一的负面效应转向更全面地审视人才流失的潜在积极作用，尤其是其对输出国人力资本结构的有利影响，从而丰富了这一领域的讨论。

对于本科生而言，参与这些学术对话的方式多种多样。其一，可以从描述性研究入手，详细考察某一现象的最新进展。这包括量化其影响的大小和强度，分析其广延边际与集约边际，揭示其结构特征、分布模式及演变趋势，从而发现并呈现新的事实。这种扎实的描述性工作本身就具有重要价值，构成了一篇合格的学术论文。其二，若不满足于纯粹的描述，则可深入到分析性对话，探究现象背后的原因。这篇《经济学文献评论》文章提供了一个极佳的范例，不仅可作为理解任何经济现象的框架，更可启发你选择“人才流失”作为毕业论文的潜在主题，进行更新和深化研究。这篇评论文章能助你开启研究思路。若缺乏灵感，可考虑将“人才流失”的原因作为潜在主题。探究某一现象的根源是经济学领域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许多顶尖论文均聚焦于此。同理，某一现象的后果也是关键的研究维度。你可以通过加入已有的对话，对既有研究进行验证、挑战或拓展。例如，在人才流失议题上，你的研究可能揭示长期悲观的影响，亦或发现其正外部性，从而支持一种更为乐观的观点。除了原因和后果分析，福利分析也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它旨在评估某一现象对特定区域产生的成本与收益。这通常需要借助模拟而非仅仅回归分析来量化福利得失。因此，在经济学研究中，关键在于明确你所参与的对话：是描述性研究、原因分析、后果分析，抑或是成本收益或福利得失分析？通过模拟等方法，你将确立自己的研究立场，选择支持、质疑或加入某一特定的学术讨论。

这篇论文为上述思考模式奠定了良好基础。你亦可借助此文献综述开启个人研究，不必局限于国际移民范畴。例如，可将其引入中国语境，探讨城乡人口迁移问题。虽然国际人才流失与国内迁移存在本质差异，前者关乎跨国流动，后者则面临国内情境下的特殊研究挑战，但学界已有将二者类比并研究人才流失的案例，这不失为一个有潜力的研究方向。因此，请务必明确你的研究定位。即使是探讨原因，也应将其置于一个持续已久的、更广泛的学术对话之中。

接下来，我们将讨论本科、硕士和博士论文在原创性上的区别。本科生论文通常侧重于应用。尽管原创性研究亦可尝试，但多数学生难以独立完成，因此常与导师合作参与其原创性研究。此外，对现有观点进行验证或挑战，对于初学者而言，是更为稳妥且合适的论文选题路径。硕士论文则介于本科生与博士生论文之间。简而言之，硕士论文不再允许仅限于描述性研究。据我所知，鲜有仅凭描述性研究便能通过答辩的硕士论文。对于因果关系问题，不同阶段的学生有不同的要求。博士生论文必须令人信服地解决因果识别问题；硕士生应尽力从多种途径处理因果关系，即使最终的论证未能完全令人信服，在一定程度上也可接受。而本科生则需理解其估计结果可能不一致的原因，并尝试采取应对措施。这意味着本科生应能够批判性地审视自己的研究，并在论文中阐明潜在的内生性顾虑及其成因，但不要求像博士生那样能够彻底解决识别问题。这是我们根据不同要求在实践中设定的标准。

在独立工作方面，本科生应在导师指导下进行，并主动寻求帮助和建议。切勿因担心打扰导师而选择独自摸索，积极与导师沟通是本科生的基本职责。博士生则被期望具备高度的独立工作能力，更像是教职人员的初级同事。他们不应指望导师手把手教学，而是应通过自我学习和探索解决问题，但仍需通过分享想法、听取建议来完善研究。对于硕士生和本科生而言，虽然也要独立完成工作，但在论文方向、结构和关键决策上，仍需积极咨询导师并接受指导，不应追求极致的独立。即使是博士生，也深知彻底独立于导师是不明智的。那种不主动拜访导师、不预约咨询的思维模式，是低效、耗时且错误的。因此，我希望各位学生都能积极主动地与导师沟通。

论文质量方面，清晰度、写作水平、技术难度和分析深度是衡量标准。对于本科生，我们只要求达到入门级别，即做好基础工作。这包括确保论文无拼写错误，理解并正确使用方程，尤其是在回归分析中不应出现基本错误，并能理解所做的识别假设。我们不期望本科生能写出像成熟学者般专业严谨的论文，但应具备基础的专业素养。我们深知各位仍处于学习阶段，在审阅你们的作品时会充分考虑这一点。教师们在审阅你们的作品时，会充分理解并考虑到这一点。

本科论文若不以发表为目的，其审查力度相对有限，主要读者通常为指导教师、课程助教以及答辩委员会的五位教师。若无特殊展示，这些便是论文的全部读者。

相比之下，博士学位论文在成功答辩后将公开发表。每篇博士论文都会上传至ProQuest等系统，供全球公众查阅。因此，即使作者无意传统出版，其论文也将永久公开，所受审查远比本科论文严格。对于经验丰富的学者而言，他们的学术论文更需经历严苛的同行评审，其审查的严肃性不言而喻。

然而，审查程度的差异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因此草率行事。虽然目前你们的作品无需经历学者般的专业严谨审查，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掉以轻心。近年来，教育主管部门已开始对过往的硕士和博士论文进行回溯审查，未来这种趋势也可能延伸至本科论文。但这并非撰写论文的根本动力。

撰写毕业论文的核心意义在于其作为一项重要的学术训练过程。因此，请务必珍视并充分利用这一训练机会，而非虚度。首先，确保所有基本要求正确无误；若有充裕的时间、精力与技能，则应力求更高的水准。

本科和硕士论文应着重展现将所学知识应用于解决本领域典型问题的能力，突出实践应用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本科生论文的广度和深度不必达到硕士生论文的水平，后者通常需要撰写更多内容。而博士学位论文则要求作者展现拓展本领域知识的实力，提出独创性见解，并为相关领域做出实质性贡献。

尽管不同层级论文的侧重点各异，但在科学研究的程序和思维方式上，本科、硕士、博士论文实际上非常相似。其思考模式是统一的，皆遵循严谨的学术规范。主要的区别在于可支配时间的长短：本科生可能只有大约六个月的思考与写作时间，而博士生则有四至七年。正是这种时间上的悬殊，决定了各阶段论文在研究广度和深度上的差异，因此不能期望本科生能够完成与博士生完全相同的工作量和复杂程度。

在论文结构方面，本科和硕士论文几乎一致；博士论文虽略为复杂，但基本框架是相同的。格式上，本科和硕士论文也基本相同；博士论文虽有细微不同，但整体而言高度相似。引用规范和学术诚信要求在各层级论文中完全一致。这意味着无论在思维模式、格式、结构还是专业实践方面，三者都高度相似。因此，本课程所学及本科论文写作过程中积累的经验，皆可应用于硕士和博士论文，绝非徒劳。

至此，关于论文（thesis）——其核心在于确立立场并参与学术对话，我们已通过实例和对比，探讨了不同的论辩路径。接下来，我们将深入探讨“研究”（research）一词。

从词源学角度看，“研究”（research）一词源于中古法语的“rechercher”，意为“再次审视”、“细致探寻”或“反复搜寻”。其前缀“re-”表示“回溯”、“重新”或“再一次”。这不禁引人深思：为何是“再研究”（re-search），而非仅仅“研究”（search）？对此，您心中或许已有答案。

“rechercher”也暗含了拉丁语中“四处游走”、“往复穿梭”的意味。我们可以将其形象地理解为一个人沿着海岸线反复巡查、搜寻的场景。

对比中文“研究”一词，其内涵则更为深邃。“研”字意指反复研磨，使之精微细致；“究”字则寓意深入探寻，彻底考察事物的本质。因此，中文的“研究”蕴含着对事物进行深层、透彻探究的意义。若将法语词源所呈现的“广度”和“反复性”与中文“研究”所强调的“深度”和“彻底性”相结合，便能勾勒出“研究”的完整图景：既有广阔的探索范围和反复的求证过程，又有深入细致的挖掘。

综合法文与中文的意象，我们可以将“研究”定义为：通过反复且深入的探寻，以求发现事物根本原因或真相，并不断积累更可靠的证据。

思考“研究”，首先要明确其定义。其次，我想强调“研究”中蕴含的“未知”或“隐秘”元素。如果事物显而易见，便无需探究其成因。因此，“研究”的对象必然是那些非即时可察或不自明的现象。在探究之前，其真面目往往不为人知，存在一个隐秘的维度。然而，这种“未知”并非永不可解，而是可以通过努力加以理解和揭示的。如果某事无论如何都无法被理解，那它便不是一个“未解之谜”，而是永恒的埋藏。知识的本质在于，我们有合理的预期和机会，通过研究来达到一定程度的理解。一个真正的“未解之谜”，其隐秘之处终将有望被揭示，这正是知识增长的一部分。否则，若无法被探明，那它便超出了可研究的范畴。真正的“未知”是可以通过学习和探究，最终获得高度确定性认识的对象。否则，那将是徒劳的努力和研究。研究之所以并非徒劳，正是因为我们对其抱有可学习、可探明的预期。只要投入探寻，就会有所回报。这种预期在研究开始前便已存在，否则，一切努力都将是白费。这种能够被理解的“奥秘”，便是我们所说的知识。它揭示了事物的根本原因和非显而易见的深层真相。尽管带有神秘色彩，但它可通过学习和研究被揭示和理解。能够揭示隐藏的、神秘的真相，这就是知识。否则，探寻将毫无意义。

这一理念源自我在第一讲中介绍的格林劳（Greenlaw）著作。用他的话说，研究是知识的创造，或是对事实进行可靠解读的过程。知识是对事实的深刻理解，或具可靠意义，并且基于确凿证据被确认为真实。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创造知识呢？根据格林劳的阐述，知识创造的核心在于构建论证。论证是对某种关系（例如经济学中的经济关系）提出的断言或主张，这些断言或主张必须由充分的理由和证据支撑。这里的理由主要是经济学逻辑，需要经济学理论作为支撑进行逻辑思考；证据则通常是各种数据，尤其在经济学领域，我们拥有丰富的数据资源。

构建论证后，我们需将其提交至学术对话，与同行学者交流，将论点置于学术审视之下。那些缺乏充分理由和证据支持的薄弱论证，其主张将被证伪、淘汰或驳斥。反之，那些有充分理由和确凿证据支撑的可靠论证，则会被保留下来。研究，正是这样一个寻求特定事物的过程，并非漫无目的地探求一切，这也是反驳论点（counter-argument）存在的意义。

例如，当你参与讨论某个重要现象的后果时，你正在构建新的论证。你的论证可能不全然是全新的，它可能支持某种悲观观点的原有论证，也可能支持某种替代性观点。但无论如何，一旦完成研究，你便将研究成果带入这场对话，或强化某种观点，或为现有观点提供新的视角。同理，在进行论文答辩时，你也是将自己的论证置于学术界的严格审视之下。研究是一个动态演进的过程，需要不断掌握学科前沿知识。任何论点进入学术对话，都将经受严格审视与筛选。当某个主张得到广泛验证和重复发现时，其论证力量便会持续增强。

从事研究，核心在于提出一个精准的问题，并围绕某一经济关系，以严谨的理据和可靠的证据构建论证。这一论证本身，便可视为对特定问题的精确回应。

因此，无论是学术研究还是撰写学位论文，你的根本目标都应是确保所提出的论点，无论其贡献大小，都能经受住学术界的严格审视。这要求研究者在基础工作上做到一丝不苟，例如，清晰整理数据、有效识别并处理异常值等。

论证的意义具有多样性，其重要性程度各异。它可以是突破性的创见，揭示前人未曾探索的领域；也可以是反主流的论断，挑战既有的普遍认知。事实上，经济学领域许多杰出成果，恰恰诞生于对当时主流思想的质疑。对于初学者而言，无需抱有颠覆传统理论的宏大抱负，尽管可怀此志，但你的研究成果并非必须具备如此巨大的影响力。重要的是，理解论证的价值层次丰富多元。